霍台令听见了一阵微小的声音,他扔出腰间随身携带的匕首,先是一声惨叫接着是匕首撞击铁壁然后落地的声音。
听这惨叫,是击中了小西行长了。
随得四周灯火点燃,逐渐亮堂起来,这里真是所谓的铜墙铁壁了,四周全是用厚厚的铁皮围成得密必空间,空间偌大,看起来毫无缝隙。
不远处地上一摊血,还有一只小拇指,躺在血泊里。小西行长捂住右手,拾起地上的匕首。
房疏瞪大了眼睛,小西行长退至壁前,他身旁有个人,被铁锁紧紧锁住,架在一个大铁架上,铁架似乎与大铁盒融为一体,他身形不小,头发凌乱垂着头,不知道是死是晕。
他身穿倭寇盔甲,小西行长用匕首抬起他的头。
“是玄青!”,房疏另一只手握着风光微微颤抖,因为闻玄青的样子实在太狼狈了,嘴唇发白干裂,双眼紧闭,双颊凹陷,哪里还有往日的俊采神丰,只像一具干尸。
房疏冥神都听不出他的呼吸,莫不是真死了?!心里一急,脚向前踏出一步,脚下一沉,一块铁皮凹陷,原来这看似无缝衔接的大铁盒并不是严丝合缝。
霍台令暗道不好,抱着房疏以极快的速朝小西的方向滚去,由于霍台令背部受了不小的创作,在滚动中又被房疏压了几次,实在疼痛难当,手一松,房疏就到了小西跟前,一抬头就看到了小西咧嘴笑。
箭如暴雨从四周铁墙□□出,若是霍台令反应慢了半秒,两人定然成了肉刺猬。
可房疏的情况也不比肉刺猬好多少。
真是自己送了门了,小西也不管不知死活的闻玄青,就着匕首就要扎入房疏头颅里。
“住手!”,霍台令不管他听不听懂了,吼得气势十足,硬生生把小西即将喷薄而出的杀意逼退了回去,权衡了形势,就提起了房疏的脖颈,将他拉在向前挡住,匕首指着他太阳穴。
被撞得七晕八素,回过神才明了,自己被当成人质了。
现在正是杀了小西的最好机会,房疏也顾不得自己,提剑欲刺。
霍台令知道他的意图,低沉的声音响起:“你别动!!别胡来!!”,这个轴书生真是不要命。
小西提膝蹬掉了他手中的风光,并把断指处流得血全部摸在房疏脸上,然后又是一阵大骂,越说越激动,匕首有些下滑,刺破了房疏的脸,房疏不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