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霍台令听他说什么“哥哥”,都像榻上闺语,用以调情,竟有些背德之感,又忍不住想偏了去。
霍台令有些报复似的,说“还有,什么叫毛都没长齐?要不要脱了给你看?!”,说着还站起身要扯裤头。
“快别闹了,不知道的以为你要对我撒尿了!”,房疏有些发火了,也站起了身,“你幼不幼稚?!”
房疏自诩脾气很好,却总是很容易就被霍台令激怒了,像这种人出门轻则被泼粪,重则被插刀,所以这小子是怎么活到二十三岁的?
“你说我幼稚?还没有敢这么我说我!”
霍台令裤头松开,想越过矮桌要给房疏一点颜色,刚一跨,裤子真就掉了下来,绊了跟头,就要来个狗啃泥的时候,房疏一把扶住他。
这可真是糗大了,刚刚的怒气被难堪挤出了胸膛,房疏憋着笑,心想:“别让孩子太难堪”
霍台令连忙站起身,拉上裤头,一时不敢抬头看房疏。
“不是要看看毛长没有长齐吗?哥哥还没有看到呢。”
外面夜风吹了进门,桌上的灯摇曳起来,险些熄灭,晃得两人身影波动,房疏突然打了个冷战。
“别再叫什么哥哥,弟弟,听着烦!”
“那真是可惜了,我弟要是活着,和你也差不多一般大”
房疏佝偻着身子,缩上了榻。
霍台令本来也冷了,现在却不敢上榻,还在矮桌旁坐着,“你还有弟弟?是不是被你挤兑死的?”
房疏也不和他计较,答道:“说起来确实怪我。”
霍台令听出了他不快,突然间善解人意了起来,转了话题,问:“下午刘大刀找你说了什么?“,说完,也在心里反问自己:”在意个什么劲儿?他伤心又不掉自己一根汗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