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里听得这些秽语?!”,其它人说,房疏都觉得没什么,从这当事人说出来就不一样了,莫名臊得慌。
“上个茅房都能听得,成了饭前便后的‘佳话’了”
房疏扶额,这段时间也见识了士兵们自娱自乐的精神,刚刚霍台令说的,他们还真能编得出来。
房疏脱下青衫,整齐叠好,将补丁压在下面,也不管霍台令就上榻睡去了。
从顺天到光阳策马只需要两多个时辰,天色微亮,房疏就在营左集合了几十人,这几十人都是叶敬州连夜挑选出来能打能抗的人。
天气太冷,策马途中,众人的手都僵得没了知觉。
房疏拿着刘大刀给的地图,险些拿不稳,手冻得不听使唤,这一张纸也重如铅,入了一个深山老林,前方都没了路了。
叶敬州四下打量,问:“房大人,莫不是错了道?!”
房疏从怀中拿出地图,重复确认多次,“没错”,他指着树林深处,“是这条路,走不了多久……”
房疏率先进了这看似无边的树林。
树林里更冷,透明的霜冰将树叶都压弯了腰,显得万籁俱寂,像是进去了另外一个混沌世界,而且有越来越冷的趋势。
手下的人本来有些害怕了,还好领头的人的背影坚定不移,给了他们勇气。
霍台令因为尔良他们明显的排斥,只能走在房疏一侧,正好他也不待见尔良。
他余光看了这个男人,这个男人办事一点不糊涂,反而十分有分寸,少了几分酸腐多了几分英气。
霍台令勾了嘴角,是个宝藏。
过了半个时辰,空气竟有温暖之势,蓝白色空气也有些暖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