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良知道房疏为难,“找个机会能一击必中!我死不要紧,可不能拖累了少爷!”,尔良这执拗的杀意,让房疏失去了平常的理智。
“现在是什么时候?!这倭寇还没有个信息,简直是胡闹!!”
尔良被房疏吼得低下了头,“少爷……要确保万无一失……这不是您常说吗?”
尔良声音泫然若泣,房疏意识自己可能伤了他,说:“先看看情况,若是贸然动手,更招疑虑!”
“少爷……牺牲了这么多,可不能搭在他身上……”
“行了!我知道!自有分寸!”
心事压得房疏腿如灌铅,回到刚刚坐的地方,霍台令已经回来了,他弯着背,一动不动,一旁姑娘摇晃了他几次也没有动静。口中低哝着什么,声音太小,如蚊呐,房疏弯下腰凑近一听,只有反复的一个词:“小妾”。
房疏心里本来就是一团乱麻,一听,竟然绞得有些肠胃痛。
村长一看,走了过来,说:“这位大人怕是喝醉了……要不,送到我家侧院休息?”
尔良低头坐到了叶敬州和房疏中间,静静地看着燃烧的火堆。
叶敬州却被身旁的女子不安分得手骚扰得脸红耳赤,也没有注意到尔良。
房疏点了点头,然后准备去架起他,他身旁那姑娘显然非常失望,像猫儿抓到手的老鼠跑了一样。
霍台令将他推搡开,还要讨酒喝,姜民在给他添了一碗所谓的补酒,被房疏一把夺过,那酒里飘荡而出的腥味更重了,闻得房疏眉头都拧成了一团。
房疏反手推回了酒,不顾霍台令抵抗,强势架上他要带回村长家安顿。
临行前,看着都有些喝晕了的将士,对叶敬州说:“让他们都别喝了!”
再看沉闷的尔良,房疏又想起了刚刚他说的话,心下有些担心,尔良会在这时出了乱子。
姜民在总是对房疏很热情,小伙子主动要帮房疏扶着霍台令,霍台令却不依他,只愿意靠着房疏,姜民在只好走在前面开路,并不时回头看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