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疏一边捧雪一边问:“那……怎么不带霍台令?”
闻玄青说:“师父说师兄只醉心武艺,不会去的,也没有去叨扰他。”
闻玄青又说:“那三个二世祖最后欺负我一个,说来也不怕笑,哭着鼻子回了家,也没有等师父,师兄一看,问是怎么回事儿,我就一五一十说了,过两天那王财爷就领着鼻青脸肿的三个憨儿子上门找师父讨理,说是被师兄揍了,后来师父不由分说,当着那王财爷的面就拾来训鞭抽破了师兄的背,场面有些惨,纵使那爱子如命的王财爷也连连说,罢了罢了,都是小孩子打闹!整个过程,师兄一声不吭。我哭着上前解释,师父听了,也还是罚跪了师兄三天。”
叶敬州一听,虽然见不得霍台令的阴冷不定,也是一个有事儿说事儿的人,替霍台令叫屈,说:“这算什么事儿?那三个囚儿的错啊!你师父怎么这般不讲理?”
闻玄青叹了口气,“师父只说一句,用欺凌来镇压欺凌!这是个恶性报应,希望师兄懂得。”
叶敬州努了努嘴,不敢苟同,说:“你这师父也是古板,这世道有时候偏偏就是以恶降恶,你说这抗倭之战,给他们讲什么道理?!还不是得打!”
房疏从头至尾也没有再说话,尔良瞧得出他心里柔软,也只是暗戳戳的叹了口气。
众人头上出现黑影,“我倒听听你们说我什么坏话?”,霍台令只是隐约听得自己名字,又看着房疏堆雪,堆得欢乐,就忍不住靠上前来。
尔良有些戒备,放下了手中的雪,而闻玄青手中的雪是被吓掉的。
房疏刚刚之所以没有邀请他出来透风,一是怕他和尔良,闻玄青不对盘,二是怕他觉得无聊,没想到他自己出来了,心里有些惊喜,抬头看他,“要坐吗?”,在自己和闻玄青之前空了个位置。
霍台令也不在乎这有些诡异的气氛,就着空位坐了下来,叶敬州听了他的小故事,也没这么讨厌他了,只是觉得一旁尔良有些杀气,只能暗中观察情况,不便多说话。
闻玄青局促不安,不知道说什么,埋头团着雪球。
霍台令看着这堆的雪狮,说:“这不类犬,又不像猫的?你们堆了个什么玩意儿?”
“狮子!……我堆的狮子……”,闻玄青连忙搭话,又意识到自己急切,渐渐没了声。
“狮子?闻玄青,你没见过真狮子,好歹也看过书嘛!”,霍台令一把推到那不伦不类的玩意儿,“我来给你们堆一个!”
闻玄青有些震惊,看了一眼房疏,房疏抬了抬眼皮,微微点了点头,表示:“就是你想的那样。”
师兄性情果然有些变化,似乎是好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