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猴儿忙不迭的跑向后院。
房疏等得有些燥火起,踢着脚边石子儿,就看得一个干净剔透的小孩儿跑了过来,看得出来头发也仔细疏整了,衣服换了身贴身的玄色小袍,带有紫色镶边,衬得孩子更瘦瘦小小,胸口那颗珠子在黑色衬托下,闪着紫幽幽的光。
到了自己面前,房疏才看清这孩子五官也是俊逸非常,特别是眉毛,粗浓有神,若是长开了,怕不知道祸秧秧多少闺女。
霍台令啃呲呼着气,似乎刚刚奔跑得太快了。面红耳赤,小声说:“对不起……”
“可让哥哥好等!”,房疏佯装生气,霍台令就垂着头,绞弄手指,像受了欺负的小媳妇儿。
房疏破了功,笑了起来,小孩儿一听笑声抬起头,也傻笑着。
“我笑你傻,你笑什么?”
“哥哥笑着好看……”
“嘿!瞧不出,看着老实,生着一张小油嘴儿!”
小孩儿又吓得不说话了,房疏没想着他这么敏感,戏话也当了真话,就继续说:“要是别人说哥哥好看,那可是要被我骂的!你说,我也觉得没什么,哥哥是不是对你很好?”
先打一棍再给颗糖对这小孩儿还挺有用,小孩儿仰起头认真打量了他,眼里难掩欣喜,问:“真的么?”
“读书人不说妄语!我还能骗你?”,房疏看他实在可爱,忍不住刮了刮他鼻头。
小孩儿挠了挠脑袋,“我只听过出家人不打诳语……”
“那你可听的可太少了!你为什么让我等了这般久?你老实说,我便饶你!是不是打扮自己花了时间?”
“不是!……不全是……”,本想否认,又改了口风,“本想带师弟,但是他病了,起不来……”
“没想到你还是个好师兄喔!我只请了你,你可好,借花献佛,还想带师弟?!”
“没有……我怕他没人照顾,会哭……”,小孩儿倒被房疏的义正言辞说的自己真的罪大恶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