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疏也觉得这占玉其实很有些人情味,为人仗义,性格豪爽,直言直语,最让房疏羡慕的是他的随性。他似乎总是能无所顾忌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那阵子,占玉总是拉着房疏喝酒,房疏是个一杯倒,前阵子差点光屁股出了丑,心底不愿再碰,占玉了解缘由说:“怕什么呢!哪里跌倒哪里爬起来嘛!”,从此是夜夜饮酒,把房疏喝醉之后,自己一个人也要喝到半夜。
一次房疏表达了他的羡慕之情,占玉苦笑一下,“哪里会有人能真的随性,只是表象……我还羡慕你,有个固定的家,有个全心全意信任的人……”。
两个都苦笑着。
人的喜恶并不共通,但无奈可以。
占玉看清晨时分尔良总会起来打个一招两式,问他:“哪里学的狗趴式?不过那天你踢我那脚真的痛!”
“不是狗趴式……是……朋友教的。”,其实是在宫里有个西厂太监看他老实,才教的。尔良也肯学,能吃的苦,练得也不错。
“我来教你几招,保证你受用终身!”
尔良知道这这个人的厉害,也认真退到一旁看他,他从腰带出抽出一把软剑,剑身通黑,在院中游若蛟龙,白纱翻飞,动作行云流水,就把尔良和房疏都看得直了。
一套舞毕,占玉将剑束回腰间,脸不红气不喘。
“这招叫——攀龙附凤,咳咳,名字是有些不太雅致,反正吧,还是能用!”
一连好几天的教学,真让尔良开了眼界,有些招式连房疏都记得了七七八八。
什么蛇搅白泽、一石白杨穿、流光火石。
尔良手臂没有多少气力,这一石百杨穿少了很多杀伤力,占玉一把他脉,眼神复杂,是将尔良看穿了,也不明说:“若腿上还有气力的话,就用腿,这个也不固定的……可惜了,是块料子的。”
还不是只有六九等的下作人才会走上这条路,占玉不歧视,不怜悯,只觉得可惜。
占玉在他们家可不止待了半个月,接近一个月之后,家里来了额头印有莲花的两兄妹,兄蓝妹红,听占玉唤他们——姬容和姬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