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大人若是有了挚友,遇上我这等事情,想必不会说的这般云淡风情,房大人还是太年轻,才能将这些大道理说得坦然。”
房疏好不容易崩起来的笑脸,真是挂不住了,他心里比谁都痛,偏偏他最没有资格露苦情,“贺大人说得是,晚辈确实太年轻了,不经世事……”
三人吃了一顿气氛有些诡异的饭,临分时,霍台令对贺升文交代,“那些事情,我会安排,就按房大人说得来,告诉他们不要轻举妄动。”
他们?他们是谁?房疏现在如坠蜘蛛网谜团,一层覆一层,一丝牵一缕,只有一点可以确定,他被霍台令牵着鼻子走了。
鹤溪街人流渐少,有些摊贩都开始收摊了,房疏问:“你到底和沈一贯什么关系?一面帮他,一面阴他。”
霍台令笑着说:“哪有什么固定关系,最固定是利益。”
“你的利益是什么?”
房疏并不期望他有什么回答。
“我是替皇上做事的,你说我的利益是做什么?你慢慢会知道的,说不清”
霍台令身上笼罩了太多谜团,透管连一斑都没有窥见。
"你千辛万苦来当官为何?有了沈一贯的把柄为何放他一马?"
原来自己这点心思都被他揣测透了,房疏也不慌乱,“我不是说了么,这还扳不到他。”
“沉得住气就好。”,霍台令只留下一段意味深长的话。
路过那段收尾的繁华,又是一段黢黑小街,比来时更黑。
走了一截,只听得有异响,呼啦两声,夜色里冷色银光乍现,数颗银针袭来。
霍台令揽住房疏躲避,险些中招,霍台令将手上小玩意儿递给了房疏,拔出绣春刀,“退后些,有人不自量力想刺杀我。”
“你才受了伤……”,房疏摸了摸腰侧,恰好今天去找那郑晚寒时,没将风光带上,回了明止庵又急急忙忙去看霍台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