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疏银牙紧咬,用力打开了他的手,“你身上都发臭了!离我远些!”
被拍打的手停在空中,又尴尬得摸了摸自己后脖领,“哎,怎么大半个月不见,又是凶巴巴的!”,又坐下倒弄自己火器。
手上突然受了外力,火器跌落在地上,碎成数块,硫磺木炭撒了一地。
“你做什么?!我弄了好久!被你给踢了!”
房疏蹲下身,垂着头,手按压自己太阳穴,“我……”,又是一阵深呼吸,他缓缓去收那堆废铁,“抱歉……我失礼了……”
房疏脸色太差,一棵茂然玉树现在已成霜打干枝,霍台令怒气倏然消了大半。
“别收了,幸好我画了图纸。”,霍台令拉过他,坐到矮榻上,“看你精神不佳,我先给你说件紧急的事情,关于白莲会金银藏匿地点。”
房疏情绪稳定了许多,安静地听完他说,问:“你们套出了烛照的话,就拔了他舌头?”
“怕他多舌。”
“那你为何让他胡乱说你与红封教有勾结?”
“我故意的。我与段大人说了一段话,透露给他知道,让他以为我与红封教有关系。”
“为何?!”
“前些时日,由于播州之乱,沈一贯一直举荐我与李大人去播州平乱,沈一贯无非是担心我与你勾结上了,对他不利,想调虎离山单独对付你……”
“我不懂……”
“你只需要知道,现在我们有共同的敌人——沈一贯。”
“喔……原来如此……”,房疏自嘲地笑了笑,“可也没有必要置自己安危不顾吧。皇上让陈矩去查此事了……”
“他也是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