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宗闭眼半躺在流金虎皮榻上,“那我就听房大人说说。”
“据大皇子殿下贴身太监--王安所说,李进忠前些日时就对琏英意图不轨,前两日夜晚又在慈庆宫门口徘徊不定。琏英本是乐观女子,昨天早上却被发现上吊在慈庆宫中。”
李进忠爬跪上前,“皇上!前些时日是与琏英说过两句话,绝对没有图谋不轨!她来找我借银两说是家里急用,我看她实在可怜,便好心借了二两碎银,前些时日在慈庆宫门口是问她还钱来着,她说了半月后还的,结果躲在慈庆宫里不出来,后来听说她死了,这二两银子只能自认倒霉了!”
神宗拍了一桌子,“王安!你这证人不出来说话?全让房大人替你说了!”
在朱常洛身旁的王安打着抖跪倒在地,声音发抖,“启禀皇上,房大人所言属实!”
“王安!你这个小人,今天早上,你突然撞到我,还狠狠地挠了我的背,现在这房大人咬口说是我琏英死前抓的!你们这一唱一喝为什么要针对我?我哪里惹了你们?!”
神宗看着房疏一开始递上来的检尸档案,说:“房大人,你这证据不够确凿,这事儿今天就暂时到这里!”
房疏抬头看到郑贵妃不怀好意的笑,房疏丝毫不回避,两人暗中较上劲儿。
“若房大人觉得有必要,联也可以让霍台令来协助调查此事。”
“多谢皇上!下官多有打扰,这就告辞。”
房疏转身,朱常洛与王安齐步跟上。
“房爱卿,联再多说一句。”
房疏顿住脚步,回身鞠躬。
“经目之事,犹恐未真,背后之言,岂能全信?!”
这句话一直绕在房疏心头,这话,占玉也曾对自己说过,一时间神宗与占玉的脸竟然重合了起来。
天色已晚,没有往日的黛色接夕阳红,天空灰蒙蒙一片,像盖住了一层灰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