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台令猛得拍了桌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还敢谎报已经全部肃清百莲会!”
“师兄……你现在把京城动作搞得太大了,皇上已经颇有微词了,百官都在说你公具私用,师父也是一面给你抗着呢。我们暗中调查说不定更好。”
“公具私用?房疏他本来就是朝廷命官,现在人不见了,还不能查了?!”
闻玄青叹了口气,“若房大人现在还活着,抓他的人一定会主动露出马脚的,若是……若是死了,搅这般动静也没有用的。”
霍台令没有多说话,执刀起身,刚下楼就有一个小孩儿撞入他怀,“哥哥……有人给你的信。”
那信角上滴着血,霍台令赶紧拆开信,里面一根手指头,信纸上写着:子时大兴坡独自一人,否则不只是房疏手指,将悬其头于西京菜市口。
霍台令再抬头已经不见那小孩。
话说那夜房疏听了朱常洛与王安的谈话,心里万愤懑,也是心痛万分,有些坚守的东西倾刻崩塌。
他不怪惺惺作态的朱常洛,也不恨蛇蝎荒淫的郑贵妃,只是怕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出了宫门便看到一直等着自己的祁量,他现在有些怕祁量心里也有万种算盘。
祁量没有带其他人,只身牵两匹马。
房疏问:“你下面的人呢?祁大人?”
“别埋汰我了,您不是不喜欢他们吗?我没他们跟来了。”
房疏骑上祁量牵来得马,“去一趟城西!”,他现在特别想见到霍台令,虽然不知道能说什么,见一面也能定心中万千彷徨。
亏得一场大雨,街上也是冷冷清清,房疏策马跑得快,祁量紧跟着他,“房大人!你赶着上西天啊!”
这句咒语才说完,两人的马前蹄失衡,房疏反应快,屈身减震然后站立起来。
祁量落地,只见街旁房屋上站立几个通身雪白,只露眼睛的人,手持大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