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疏一听,接话:“怪不得昨晚大宴上没有见到李大人呢。”,李戴与沈一贯有些勾结,若是替了辞呈被允许了才合房疏的意,“皇上倒真的有些懒散。”
房疏心里也有疑惑问:“这都抓住半个多月了,怎么才判出个结果?”
黄庸神色有些为难。
“若黄大人有些为难,当我没有问过。”
黄庸叹了口气,“房大人,这事情到底是什么情况我也不太清楚,我只说我知道的吧,沈一贯大人想保住李政,霍大人不肯,给三司施压才判了死刑,听说李政舌头都被割了!”
“为什么割舌头?”,房疏心惊凉生寒意。
“说了该说得话!就让他别再说了呗!还有大理寺现在缺了大理寺卿,可以钻空子的。”
这一壶没有烧开的茶也快被房疏喝得见底了,太阳有些西沉,房疏便说:“他们今日可能不会回来了,我明日再来拜见!”
“房大人……”,黄庸想让他再留下,可自己也不知道霍台令他们什么时候回来,挽留的话溢出喉管因为理由不足又咽了下去,“我送大人吧,一个人怕又碰上歹徒了,上次大人出了事儿,可把霍大人给急坏了!你要是再又三长两短,我可担不起!”
上次霍台令可真把他吓到了,说他失常也不为过。
房疏苦笑一声,说:“猫拼命抓老鼠,非是担心老鼠口里的食物,它只是想抓老鼠而已。”,看黄庸一脸迷惑,又说:“若我是老鼠诱饵,能勾出更多地下老鼠,也是好事,不用你送,去做你得事吧。”
刚刚出门,便碰上回来的麻贵、霍台令,当然还有他的仇人——季金。他们两人相看两恨,还要顾及麻贵,两人都得在仇恨面前蒙张笑脸。
难得明止庵能有些热闹的人气,又趁着今夜月圆星明,便在之前房疏住过一段时间的花院摆上了几桌,用的就是今天去极肴行请的厨子。
又让黄庸去买了几坛金华酒,又拿出了几罐说是叫葡萄酒的东西,霍台令说:“西洋进贡的东西……不知味道怎么样,我也还没有尝过。”
有人问:“怎么不请嫂夫人来喝两杯?”
“男人说话,不喊女眷……”,霍台令只是淡淡回应。
白玉瓶里翻碧浪,紫金杯内喷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