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场下来,房疏醉得有些不省人事,耳旁隐隐绰绰传来他们的笑声。
之后发生了什么他都不知道了。
饮罢酒阑人散后,不知明月转花梢。
可在第二天一睁眼就看见黑瓦黄梁,脸贴着滚烫的胸膛的时候,记忆又有些回笼了。
霍台令把他扶回了自己的房里,借着酒性,自然是水满遇洼自流,干柴遇火自燃。分明是,芙蕖浪里,一对鸳鸯。
野鸳鸳。
房疏叹了口气,看着身上盖着的大红衾,又是心酸。
“你叹什么气?”,语气迷糊,霍台令还没有彻底醒过来。
“这是你成亲用的红衾吗?没有和新娘用,却被我这个野男人弄脏了……你不愧疚,我都愧疚得很了!”
霍台令听他说得气,睁眼就看到他鼓包的腮帮,有些好笑,“这不是成亲用的红衾,你送我的衾套拿去洗了。我也没有打算和她同房,再者,你哪里是野男人?你可是我的小妾!”
“你不和她同房?”,房疏十指紧绞,后悔问得直接了,可吐出话又吞不回来,“我不是小妾!”
霍台令在衾下抓住他的手,放在手心的摩擦,房疏发现他事后很喜欢表现出温情,甜蜜蜜的气氛,能把人灵魂都蚕食掉。
“你是不是吃味了?”,霍台令叹气,头又靠在他肩膀上,“她和我娘长的八分相似……,看她在沈府哪里受了苦,一时心软就帮了她一把。”
“那你为何要娶她?!”,房疏语气都拔高了几分。
“前阵子,皇上要我娶那楚宗王的女儿,那可是个泼辣的主!总得找个幌子对付过去……顺便气一气那老头,办得越热闹估计他越不得劲儿!”
房疏心境像暖阳破云,阴雨转晴了,心里的潮湿都晦干了。
“那郡主若是不泼辣,你就要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