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玄青遭遇突如其来的指责,他觉得莫名其妙,是因为他真的忘了,只是莫名心虚起来,“不会的!”
“那我就在这里等你来回复。记得,若他觉得疼得受不了,就把他打晕,别让他伤了自己,若他有三长两断,你别叫我师兄了!”
“啊?师兄,我知道了!那个你也别太担心复炎,吉人自有天相。”
“闻玄青,把自己裹紧些,别染了身煞气。”
“师兄放心!”
凌晨时份,姬容收到齐揖山让人送来的雪上一枝兰兰根,震惊于霍台令的办事速度,才走了几个时辰就有药送来了,可是不见霍台令归来,她有些慌张,房疏昏迷盗汗期间一直喃喃着的是“台令”两字。长着黑斑的手胡乱乱在空中挥动,却碰不到一物,便眼角流泪,低哭出声,与孩童无异,只是他一直没有睁开眼睛,“不是说在一起你骗我,自己跑了”。姬容只能一边架火炖药,一连给房疏拭汗。
她有些抱怨,“那个男人确实不知道跑哪去了,这个关头还不回来守着你。坏男人!怎么配得上复炎哥哥的。”
房疏突然坐起,额上湿巾散落在地,他猛烈喘气,气未平,心不静。问一旁蹲守火炉的姬容,“台令呢?!!”
“复炎哥哥!你可醒了!!还疼不疼?”,姬容混身裹得像粽子一样,只露出两个水汪汪的眼睛,关切都在那一汪秋潭里。
“不疼霍台令呢?”,房疏脸色很是煞白,没有丝毫血色。
“他给你寻药去了,药是来了,人还没有回来,应该是有事情耽搁了说不定一会儿就回来了”,为了不让房疏伤心,姬容也不惜替仇人说起了好话。
房疏颓然坐在床上,“我这病没得治,只能听天由病你也别在这里炖什么药了,你快出去!”
姬容看他无意喝药,慌忙说:“这不是一般的草药!九莲教里的《奇症志》有记载,对此瘟症有效的!”
才一天时间,房疏脖颈上肿块有些流脓了,有了些症状的人很少有人会活下来的,怎么算都是吃这极毒之物来得胜算大些。
“霍台令去弄此物必定是费了很多心血的,这有钱难买,世间极少。”
房疏蹙眉问:“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