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甚小,又站了这好些人,更显得拥挤,立秋已过,入了九月天气,秋老虎反噬,温度堪比大暑,众人都已经汗流浃背了。
房疏听了沈一贯来了,抬头看了他一眼,又点头行礼,“多谢沈大人!”
郎中给沈一贯让了一方矮凳,沈一贯提摆下坐,说:“谢我作何?”
“谢你前来探我。这里瘟疫尚猛,多是老弱妇孺受染,沈大人金躯娇贵,太危险,快离去才好!”
沈一贯轻拍他手背,“房大人都能舍已为人,居此寒处,我来探望一二便是使不得,这让老夫颜面何存?”
房疏苦笑,说:“若沈大人见到了台令,劳烦转告他,无恙勿忧,万不可让再来这瘟疫之地,怕受了感染。”,他晃眼一扫似看到一双熟悉的眼眸,再定眼一看,又不见了,嘲笑自己思念太重便致了幻觉。
沈一贯随他看去,并无异处,又回头对他说:“多谢了房大人关心,他受了圣旨,不日前往播州平乱以补擅自离京之过。他还年少心性,房大人身为他好友,多多为他前程考量才是。”
“呵!”,房疏笑了,他手摸着鼻尖,语气有些轻佻“多劳沈大人提醒!”,这份轻佻像是玉兰花上长出了刺,突兀得有让人无多留意。
沈一贯也陪笑两声,“房大人明白就好!房大人也是前程似锦。各自安好,各有睛天。”
房疏语气越来越温吞,显出疲态,明显是不想再与他聊下去,“蒙沈大人吉言”,已送有送客之意。
等到众人散去,姬容熬了粥,房疏一见那泛黄的粥,说:“你煮得太难吃了以后还别糟蹋粮食了。”
“啊?!”,姬容赧然,“复炎哥哥之前不是不能吃吗?!亏我放了这许多爱心在里面!。”
姬容悻悻端着木拖从房疏屋里出来,就被闻玄青拉至屋角背光处,“你和复炎什么关系?”。
被抓得生疼,姬容看不清他,“你谁呀!?这般无礼?”
“你管我是谁!问答我的问题!”,闻玄青毫顾不及她是女子,下了重力,姬容疼得没法,反手一推被闻玄青抓住手腕,“练家子!?”
“那是当然!我可是复炎哥哥房大人的保镖!”,她挣脱手腕,对着手腕又吹又揉,“你谁呀?是不是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非!”,“礼”字还未出口就被闻玄青捂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