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生了兽炉炭火,驱了一些深秋寒意。
“鸿林,你先去休息吧,我就在这里守着,会好受些”,房疏坐在床旁看着简蕙莲。
宝鸿林叹了口气,“那我先去忙了,房大人别太内疚了。”
翌日,锦苑坊惨案传便了京城,占玉于千人之中直取东莽项上人头,死伤达数百人,多是九莲教激进派人士,而后他又一把火烧了锦鸳坊,大火烧到第二天中午,火势才有熄灭之势。
在天子脚下如此猖狂,百官皆皆是又怕又愤怒,纷纷上书神宗,而神宗却没有回应,百官们便将压力转移到了首辅赵志皋这里,赵志皋只能安抚他们,说是神宗已经给了他东厂和锦衣卫的使用权,抓住那魔头也只是迟早的问题,百官们这才悻悻偃旗。
这天下午,简蕙莲迷糊嘟哝着:“我的点心别踩!”
“蕙莲!蕙莲!!”,房疏听她声音,连忙呼喊她。
她才眼开眼,看见房疏担忧的脸,费力一笑,“原来是个噩梦。”
“是噩梦!你睡得可真久!”,房疏半哭半笑,把她扶起,端来一碗冒着白烟的汤药,“把这个喝了!”
她别头埋在他肩上,“不我不喜欢吃药。”
“你还是喝了吧,喝了可以吃点心。”,房疏耐着性子哄着。
简蕙莲抬首看他侧脸,不相信他的话,问:“真的?”
“真的。”,房疏慢慢喂她,然后给她擦拭嘴角,动作轻柔。
一滴热泪滴在房疏手背上,有些烫。
“是复炎把噩梦里的野兽打跑得吗?”,简蕙莲的声音有些哽咽。
“是的,把它们五马分尸喂狗了,结果狗也嫌弃那肉太臭了,不吃。”
简蕙莲轻笑两声,“狗狗很可爱的,你怎么能糟蹋狗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