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穆泽握着虎符的手抬起来放在他的肩膀上,加了些力气按了一下,“自然是有的,否则又怎敢贸然来叨扰您?”
柳清言眼眸半阖,心下了然,只道他这动作倒也是快,与黄婉蓉成婚不过三年时间,便将黄庆文的虎符给弄到了手。
“过些日子本殿会让人与严尚书见上一面,好好谈上一谈。还望严尚书莫要爽约。”
“至于那其他二位客人与本殿,想必严尚书的心里也自有抉择了。”
柳清言不语,本就是诈他的话,现下便要把这人给套牢而已。
“那么,我便等着大皇子的诚意了”柳清言衣袖轻轻地挥向门边,送客之意很是明显。
程穆泽又看了他一眼,偏头离开。似乎有些诧异他的自称,再反应过来才想起这人与他说话到现在,就是一个谦称都未用的。
可转念一想,严清被父皇以尚书一职收入朝堂,虽说才智不可小觑,然而明眼人都知道皇上已经把这人收作男宠,不然也不会让他三天两头往宫里跑甚至专门给了他一处别殿。
再者说,严清这皮相摆在这,父皇又是个男女不忌的,严清受宠这件事朝堂上所有人都是心知肚明,否则自己也不会上赶着来与他说这码事。
那么他恃宠而骄在大皇子面前不用谦称不用敬语似乎也无可厚非。
程穆泽原先也只是想要利用他受宠以及职务之便而已,可如今真真切切与严清接触,才发现这人的心计城府绝不是个以色侍人的主。
那么他在自己面前毫不自谦,便是真正的心高气傲不愿对他称臣了。
呵,总有你心甘情愿称臣的那一天!
“殿下殿下到府里了,您今晚是宿在东苑还是西苑”马车外小厮的低声询问把程穆泽的思绪拉了回来。
用手轻轻地按了两下眼睑,他甩了甩衣袖下了马车,“不用了,把李秀给我叫到书房去,本殿有事要吩咐他。”“是。”小厮应了,低着头退了下去。
“殿下,此事殿下可要三思啊!”李秀着急了,躬着身子一副以死劝谏的样子,言语间显得更是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