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程穆泽一拱手,“母妃,儿臣自有分寸会好好处理这件事情,还望您保重身体,不要太过操劳才好。”
“若是没有其它事情,儿臣就先行告退了,过几日让婉蓉带着殊桢一起过来看您,殊桢近日已经会背不少古诗了呢。”
颜贵妃见他要走,似乎也领会到她的意思了,便也点点头,让兰溪出去送他,自己盯着平静的湖面,有些出神。
程穆之近几日有些烦心。
原因有二。其一是因为颜棋与西边蛮族相勾结的事情,前几日高玄派人快马送来的信里头说了,那西边蛮子手里头多了不少的火铳,具体运去了哪里自然还在查。虽然也能大概推断出是颜棋做的,只是苦于没有证据,也只能干着急。
颜棋这只老狐狸,程穆之现在拿他还是没有半点法子。先前旱灾一事他这些年与惠山远一直在搜集证据,只不过光凭那些东西,还不能完全将颜棋给彻底推下去。
这其二嘛,自然便是跟柳清言有关。自那日上完朝他在朝上对着柳清言有些过分的直白戏弄之后,柳清言要么便是不上朝,要么,就是上朝了也不会给他一个正眼,下了朝便与其他人一道,对自己可以说是退避三尺犹嫌不够。
他不上朝的原因程穆之自然也知道,心里虽然咯得慌,可是在他没摸清楚柳清言这些举动到底所为何事目的所在时,也不敢贸然有什么举动。
一来二去,一个不说,另一个闷着,程穆之那个窝火啊,快夏天的时候嘴上硬是起了三个大火泡,肿的他的下唇比先前胖了一倍。
按理来说程穆之的性子是绝对不允许他憋了这么多天的,可是他就是想看看柳清言到底会不会主动来找自己。
有一句话怎么说?自取其辱、自讨苦吃还没有半点自知之明。
我们憋了好几天的太子殿下,今日终于决定去严尚书的府上去找他心心念念的人了。
还是翻墙,从后院小厨房的墙外头翻进来。
刚进小院子,程穆之狗鼻子就不由自主的嗅了两下,嚯,好香的味道!
下午日头正盛,五月份的天气也慢慢热起来,柳清言比往常还要嗜睡些,这个时候元宝正在给他煲汤,荸荠玉米银耳羹,比往常要清淡些,也不那么补人,元宝照顾柳清言的膳食照顾的仔细,食谱都跟着季节变花样。
见后院里头突然进了个人,元宝吓了一跳从小凳子上蹦了起来,大喊了一声:“你是什么人!好大的胆子擅闯尚书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