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左相府并没有人拦他,他一路跑到了相府的书房里。
来人正是李烨。
乍一进门,便双膝一软“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口中直呼:“大人!大人救命啊!”
颜棋坐在太师椅上,抽着水烟觑着眼看他,声音平淡没有半分压迫的意味,“事情办砸了?”
“大人……”李烨身子抖如筛糠,口中有些混乱地解释,“大人,不是下官的错啊!大人,是那七王子他有意要陷害三王子,是他故意要把我们给牵扯进去的!大人……大人您救救我!”
“哦?怎么,货物丢了就丢了,还有谁要你的命不成?”颜棋半挑起眉毛,有些漫不经心的问他一句。
“大人……下官的玉佩……下官的玉佩丢了……”李烨头低的几乎是要触到地上,不敢与颜棋对视。
“丢了就丢了吧,被谁拿去了可知道?”颜棋终于直起身来,看向这个奴颜婢膝的太傅,脸上出现了极可怕的扭曲笑容。
“下官不知……”李烨冷汗直流,眼泪也止不住般往下淌。
“那你可知,这玉佩不管落到谁手里,若是让人查出不该牵扯出来的事情,你该如何?”颜棋从太师椅上起身,太师椅随着他的动作幅度轻微地晃了两下,“嘎吱嘎吱”的声音却如钟声敲在李烨的心口。
“大人……左相大人饶命!看在下官为大人您奔前走后做了这么多事情的份上,大人饶了下官一命吧!下官这条贱命以后就是为大人您做牛做马也在所不辞啊大人!”李烨匍匐于地,哀求不止。
“看来你还有点自知之明,可是太傅啊,本相身边,可从来不缺做牛做马的奴才。”颜棋笑着对身后空无一人的地方招招手。
“你知道吗?这玉佩丢了,便是你一人的过错,你保不住的,是自己的命,而你带入土里的东西,才能不威胁到本相。死人的嘴里,是问不出东西的。”颜棋声音愈发低下去,阴沉的一张脸上是掌握着生杀大权的快意。
“在你临死之前呢,本相再教你一个道理,遇事啊,别总想着推脱或者是把别人推出来,因为被你推出来的那个人,往往他的价值要比你高得多。”
说完对着身后的人比了个手势。
一柄利剑直直穿透李烨的胸膛。李烨瞪大了双目不敢置信地看向颜棋,唇边溢出的鲜血使他整个人都显的更加脏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