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不想再见到这昏君了……
恒德帝暴君算不上,不过是不容忠臣,听信佞臣罢了,再不济草菅了几条人命,误判了几个案子,最严重的,也就是不问灾情,不顾灾民,呵……
想到这里,柳清言冷笑一声,他对沧州洪水一事上了多少心呢?不过是想着早些找个人将赈灾的银子发下去,便也罢了。
恒德帝离暴君,不过只差一个滥杀无辜。
大周基业雄厚,本该长青,却要在中兴之时被这样一个皇帝耽误下去,穆之啊,你日后坐上皇位,可势必要肃清这样的局面啊……
我还有没有能活到那个时候的日子呢?
柳清言写完这一篇奏折,有些疲累地往后一仰,按着自己的眉头,“元宝——”
“大人什么吩咐?”元宝从门外进来,手里拿了一个温的汤婆子,怀中还抱着一件刚刚用熏香熏过的披风,“大人要换汤婆子还是要出门?”
柳清言看他照顾自己这个无微不至的样子,心情终于要好些,向他招招手,“你替本官将这封奏折交到宫里去,让苏公公给皇上。”
将奏折放到他手里,又捧过他刚刚拿在手里的汤婆子,“机灵鬼,如何知道今日我要出去的?”
元宝笑嘻嘻地点点头,“大人到现在还没用膳呢,定是与人有约了的。不然早该让小的准备午膳了。”
一边说,一边细心地替柳清言将披风披上。
柳清言笑着看他,“这些事情无须都自己来,尚书府里这么多下人,你一个管家忙前忙后像什么样子?”
元宝傻呵呵地挠了挠头,“小的忙习惯了。”
“大人,可要小的让人跟您一同出去?也好有个照应。”
“不用了,你自去忙你的事情吧,本官自己去便好。”
“是,大人路上小心!”元宝揣着奏折,往后院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