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鬼手应了,由着暗卫将他领过去。
程穆之自己先回了沧州一趟,船上到底不比其它地方,什么都没有,他要抓药,还要打点其他的事情,不如早些回来。
何况鬼手现在来了,他也没那么担心柳清言。
待到第二日天蒙蒙亮时,船缓缓靠岸驶入码头,程穆之已经把所有东西都准备好了,把还在睡着的柳清言抱到了客栈的床上,又将一直温着的药端上来给他。
发苦的药味混着淡淡的牛乳糕的香味在房间里散开来,柳清言很快醒来,见程穆之坐在身边,正端着药给自己吹凉。
柳清言看着他在初晨的阳光下一本正经地给自己准备药,笑眯眯地双手抱住他的手腕,然后乖乖地一口气把所有的药喝完。
长痛不如短痛。
不过还是被苦的头大。
柳清言吐了吐自己的舌头,似乎希望通过这样的方式来让自己口中的苦味散开。
就在这时,程穆之及时地将一块牛乳糕塞到了他的嘴里,甜甜的奶味在口中化开,柳清言眯起眼睛开心的紧。
程穆之替他嘴角边黑褐色的药揩掉,“觉得好点了吗?”
柳清言点点头,“好多了。”
然后又往窗户外看了看,“我们,已经回到沧州了吗?”
“嗯。”程穆之将药碗收好,“要再休息一会儿吗?”
“不用了,”柳清言就着他的手臂爬起来,“我们出去看看吧,不知道鬼手那边怎么样了。”
“他昨天忙了大半夜,今天一早就又起来了,看那样子,应该是有希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