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恒德帝自己已经用上了瘾离不开了?甚至每日还要加大用量?
他兀自在想着事情,一直平稳的轿子却突然一晃,然后外面是吵闹的喧哗声,紧接着他隐约听到一片跪倒声,“参见贵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柳清言皱了皱眉头,这是碰上颜惠茜了?
掀开帘子,柳清言就见对面的颜惠茜坐在轿辇上,满脸虚弱地捂着肚子,而旁边站着的兰溪见他出来了,立马上前喝道:“呦,原来是严大人的轿子,这大晚上的进宫是怎么了?”
“也不好好管管手底下的人,走露都不长眼的吗就敢往外面娘娘的轿辇上面撞?撞出什么好歹来你们担得起吗?”
柳清言闻言看了看颜贵妃,这颜惠茜的样子,是怎么了?
他看了一眼旁边的小厮,那小厮头低得狠狠地,一副生怕被怪罪到自己头上的样子,倒是他后面那个看起来年岁小的碎碎念了一句。
“什么我们往他们那边撞?宫里头的路宽成这样,是你们往我们身上撞还差不多……”
柳清言眉头一挑,他这是,要被人扣上一个大罪啊?
“兰溪姑姑,”柳清言不咸不淡地开口,“与其在这里同我们理论,不如先看看你们家娘娘是怎么了吧?”
“贵妃娘娘脸色这么不好,怕不是真有了什么好歹,您还是先诏个太医让他们过来给娘娘瞧瞧才是。”
兰溪闻言一顿,回头看了一眼颜惠茜,见她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她才立马让旁边的小丫头去找太医。
口中依旧不饶人:“严大人您也还是先别急着走吧,这事儿跟您可脱不了关系!”
柳清言理了理自己的衣袖,温文尔雅地笑了笑,“好,本官不走。”
让他来猜猜,这脸白成这样,又捂着肚子,别是有了身孕了?
他今天再这么好巧不巧地撞了一下,然后这孩子再这么经不住,就掉了,那他就是个企图对皇嗣不轨的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