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脸颊一热, 对方眯着眼睛望着自己, 白癸大脑“嗡”的一声,顿时完全清醒了。
“你醒了?”, 对方沙哑低沉嗓音钻进了耳膜。
白癸瞪着眼睛,想要支起身子,却发现对方一动不动,丝毫不想挪出个位置。先压了压惊,问道:“你, 怎么,进来的?!”
郑松源眼睛眨了眨, 坐在床边,从兜里掏出一串钥匙,“石大姐给我的。”
白癸扫了一眼还在熟睡的小东西,慢慢支起身子, 冷冰冰地说:“呵, 她也信你。”
郑松源:“……”,不经意瞄了一眼,没吭声。
“既然回来了,赶紧把孩子带走。”, 说完白癸下了床, 披上外套,走向了客厅。
望着对方的背影, 又望了一眼床上睡得迷迷糊糊的宝宝,郑松源跟了上去。
对方正在倒温水,“你身体,怎么样了?”
白癸放了个红茶包,穿了个大外套把自己包得暖暖的,捧着热茶,团在沙发角落,眼神自始至终没有落在郑松源身上,“正如你所见,半残,没死。”,接着男人抿了一口热茶,苍白的脸颊因为热乎乎的水蒸气而显得有几分血色。
郑松源咽了咽口水,眼眶有点酸,“你当初为什么要走?甚至花费那么大心思,制造出事故现场?”
白癸平静地回复:“哦,不好意思,车我没钱赔。”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白癸淡淡地瞥了一眼,“我离开,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吗?”,接着白癸冷笑了一声,“倒是你,真变态吗?”
郑松源微微一怔。
只听对方慢慢开口说道,“我这副身体,你也稀罕?你是太年轻没开过荤吗?醉得跟死尸一样的身体,你也能下得了嘴,呵呵,我也是佩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