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坐稳,身边的人便拥了上来。景渊浑身一僵,心里的问题似乎有了答案。
临岚双手环着他的脖子,下巴搁在他肩头,闭上眼睛深呼吸,良久,才道,“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半晌,景渊木讷道,“你不知道,当时对着你头发烧成的灰烬,我有多害怕。你身上有一个自毁术法,我昨、昨晚便发现了。”那时还想着改日取掉的,知道他性子烈,宁可同归于尽也不肯折辱,更不可能生出个小灵珠当养料来助纣为虐。
说到性子,景渊想道:昨晚他那么对他,临岚竟然这么轻而易举原谅他了,没有记恨他?他对我太特别了。这时才知道,临岚对他是有心的。
临岚听他提到“昨晚”顿了一顿,心说果然尴尬啊,真的只当他是兄弟了。于是放开了怀抱,靠坐在床头,没了含情脉脉,直截了当道,“我想留着它。”
景渊:“不行!”
“我的事我自己做主。”
景渊气道:“你做主,那你跟谁生?”
临岚认真地看着他,平静道,“我小时候,蒙你照顾,那两年我这辈子都不会忘。后来这几年再与你接触,我发现我对你……总之,我想生一个小小的你,就像看你重新长一遍。”
景渊听他这么一说,怀疑他分不清对自己是什么感情,暂时撇下这复杂的感情之分,坚决道:“你要报恩可以,不用拿这个来报,我不需要。把身体养好便是最大的报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