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渊听了心里窝火,他才理出来的心绪,来不及开心,半路便杀出个白暮空,哦,原来还有个想抢食的!
他无奈地说道:“我没有看你不顺……”话说到一半止住了,他该怎么说,他总不能说“我看上你了”吧?明明是临岚那些像极了想表达好意又不说的举动,让景渊对他想入非非,同时他自己也架不住临岚冷傲又笨拙的趣味反差,惹得他可怜可爱。
往浅了说,就是景渊吃上他的颜。
但是现下看起来似乎是误会,似是而非,他这个时候再表达好感,如果临岚让他下不了台阶,岂不是很难看?
景渊还想解释,可看着临岚仰起脸,目光不善。景渊敏锐地从他脸上读到“你接着说,反正我不信,”那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算了,随你怎么想。”他偃旗息鼓地说道,这次简短的对话就算揭过了。他走到桌旁,拿起早上祝行舟交给他的书信。
这信并不是什么体弱文官的,要送信也劳驾不到一个将军,是上次他吩咐祝行舟调查白暮空的回音。
临岚见景渊答得草率,以为是不想理他,便接着批改,暗暗加快了速度,尽早改完早点离开,免得相看两厌。
景渊展着信纸,一边慢悠悠在桌案旁踱步,他一目十行地看着,脸色越发难看起来,等信看完,他人已经火冒三丈了,正好停在临岚身侧站着。
“言笑晏晏”“共处一室”“合作默契”……景渊内心重复信中用词,不自觉地妒火中烧,还对那个棺材脸笑?三年多都没对我笑过吧!
“共处一室”这四字他更不忍直视,虽然信上说的是一同在书房批文,但他还是好气!这几年白白便宜了白暮空了。
临岚完全没发觉身边的人打翻了醋坛子之后,整个人如火山即将爆发。他无心地火上浇油,漫不经心道:“思依你怎么说?你若是想,倒也不必在意我,留下他吧。”
景渊干脆道:“不想,我不喜欢他。”
临岚停下笔,问道,“不喜欢?为什么亲在一起了?”
景渊理直气壮道:“怎么就不可以?”
临岚脸上疑惑更甚了,顺手合上手中批完的最后一份公文,站了起来,低头整理着本子,边说道,“好了,我……”
他话没说完,突然被景渊一手环过腰身往怀里一带。他脚步不稳,撞上了景渊的胸膛,另一只手伸过来掰着他的下巴,下一刻,一个吻落在他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