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斐微垂眸,面前看似平静:“不可。”
施殊嘴角的笑容一僵:“他这一去,大部分势力也跟着转移,有何不可?”
“京城无人,皇帝病危,大好时机怎能辜负?”施殊一字一句道。
施斐并非看不出,他只是心有不好的预感,舍不得人又担心的很。
现在也并非无破解之法,来一手“狸猫换太子”将施昼留在京城,派手底下的千面人换上去就行了。
谁也不会知晓,真正的施昼锁在他的府中。
施斐眸底一下就涌出了强烈的欲,他深吸一口气,平稳心态。
不能再想。
不对……事到如今也太轻松了。
皇帝自然也察觉到了身体一日一日的衰弱,从最初的气血不足到如今的病重,太医院此时也应该正忙乱不堪,想着解决之法。
但是,他怎么精明的父皇真的没查出毒是从哪来的,这毒又是谁下的吗?而且在知晓此事后还一点动静都没,不准备后手?
施斐用指节轻叩茶桌,如果没猜错的话,皇帝一定下了一个坑。
万事还是以稳为主,施殊说得对,施昼走才是最好的。
施斐揉了揉眉心,问:“阿昼,你对昨日早朝一事可有什么看法?”
施昼手中握着方才施斐倒给他的茶水,有些烫,暖了会儿手又放下了,叹了口气:“我就知晓三哥是来找我这个的。”
施昼继续叨叨:“三哥,你不必担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