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二人用了晚膳后不久,施斐又帮着他小心洗漱换药,忙了一个多时辰才空闲下来。
施昼被施斐抱到了床塌上,旁边的小桌放着他夜晚有可能用到的物什。
施昼拿起上边放着拿来解乏的话本,头也不抬的问:“你怎么还不走?”
施昼这几日央着施斐让他去见华蓉征,哭喊闹都用上了,偏偏人还是不肯松口半分,施昼死心后,对施斐也没甚好态度了。
施斐回他:“过会儿就走了,后几日不能时时陪着阿昼了,最近朝中事务实在繁忙。”
“哦。”施昼冷冷应了。
施斐走后,室内又陷入一片静谧。
施昼瞧着手中的话本,翻了几翻,又放回去了。没什么好看的,情情爱爱的,看着腻人。
没过多久,施昼又将拿话本拿了起来,不能出去,还没人陪聊,又没有睡意,只能看话本解闷了。
窗外的虫鸣声愈发明显,明月渐渐的躲在了云层后。
施昼揉了揉酸涩的双眼,倾身喝了口茶水,他品着茶,看着半开窗外的漆黑一片。
仔细看着,他好像发现出什么不对劲。
施斐走的时候,好像将窗子关上了,他每日临走时,都会将窗阖上。
可现在……窗户是怎么打开的?
施昼心底发寒,越是想就越是毛骨悚然。
他直起身,想自己坐上轮椅去看看究竟怎么回事,也许……是今夜的风太大了?他多想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