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那夜空,陈铎长舒一口气,轻轻笑道:“我才不怕咧,就那怪兽的一条舌头如何破得了某家的山河不移之体!只是……”正自鸣得意间却又瞥见肩膀上淡淡绿痕,不由哑口皱眉道:“只是,这招究竟不知道如何抵御?”一边在洞中背手转圈,一边苦思对策。
奈何心中闪过千百条应对之法,细思之下,皆不堪用。
那怪物喷吐毒液委实太快,自己慢它一分便要处处受制,若是有个遮挡之物就好了。想着,陈铎急忙四顾,可惜,光秃秃的连片瓦大小的东西也没有,怎么遮挡?
那飞狐索如果尽力盘旋舞开,倒是可以遮挡一时,可自己力非无穷,终究有力竭的时候,到时候还不是一样结果,只不过多撑片刻而已。
陈铎叹口气,歪头看天又想多时,依旧是一筹莫展,不由烦躁起来,进而满身燥热起来,一时耐不住,索性大叫一声双掌叠浪反复拍出,劲力所到,只见双臂如裹红霞赤雾,被内劲掌力推动,雾卷霞翻,真是像足了‘飞流浪千叠’,陈铎性发处长声念道:“惊涛裂岸乱石穿空,卷起千堆雪!”只是此时,大雪都作胭脂色!
挥掌之下只听对面墙壁上咄咄有声,如斧凿一般,陈铎更来精神,把一腔内力尽情鼓动,只将双手间红雾打得激起数尺来高。吞吐之中,仿佛如火云蒸腾一般。
岂不闻暴雨不终朝,强撑的片刻,只听对面石壁上噗的一声石溅尘飞,竟被陈铎生生打出一个凹坑来。
陈铎此时身上已再没有半点力气,软软坐倒在地呼呼喘息,歇得片晌,抬头见着石壁上那一寸大小的石坑,心中大是得意,不由仰头哈哈大笑一声,半夜中万籁俱寂,陈铎又身在石洞中,传音效果极佳,在陈铎倾力作为下,一声大笑隆隆传去,异样清晰嘹亮,良久犹能听的余音袅袅不绝。
坐得片刻,身上虚火褪尽,只清爽的片刻,烦愁却又窜上眉梢来。陈铎无奈把头一摇,望月长叹一声道:“罢了,罢了。今朝有酒今朝醉,切莫枉自空愁楚!”想罢一跃而起,提气凝神依旧打起“千叠掌”来。心中只道:“掌法练的快一分是一分,掌力凝实一分强一分!”
孤月石洞中正自潜心修习。
陈铎却忽听洞外远处含糊轻喝一声,初时尚不在意,片刻,声音更近更清,绝非药丈人的声音。陈铎心中一惊,忙靠在石壁上屏息敛气竖起耳朵静静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