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铎深呼一口气,整了整衣裳,走出家门,忐忑的敲响了邻居的铁门,住了七八年却是第一次敲响邻居的大门,陈铎有些紧张和不安,可是,哐当一声响,大门开了。
邻居居然是一个如此美丽的青春少女,虽然睡眼惺忪,虽然洗尽铅华,虽然衣裳凌乱,虽然……但那精致的面庞,嫩白的肌肤仍叫陈铎一阵心悸。
险些儿忘掉自己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干什么?”邻居显然对陈铎这么早就扰人清梦,带着几分恚怒,隔着珐琅铁窗,声音尖刻的问道。
“请,请问现在是几号?我的表,表坏了。”陈铎对自己大早上爬起来问邻居这种问题感到羞赧而尴尬,连自己也觉得自己好像在恶作剧(或者是良家妇女……)
果然,对方双眼突然一下怒睁,虽然克制的没有发泄出来,但还是嗵的一声把门摔上了,只震的墙皮上灰土一阵簌簌而落。陈铎正自呆望几乎触到鼻子的铁门时,却听里面传来一声大叫:“七月一号!”
陈铎身子一晃,险些倒下。
无故旷工一周以上就有被开除的可能,更何况是一个月!
陈铎惶恐不安,坐立不宁,像一头被人遗弃的老猫,形单影只,迷惘无依的在斜阳草树中哀哀而叫。
不能想象没有工作将会是一副什么样子,所有的家人、朋友都会知道——自己是一个没有用的社会寄生虫。
陈铎彷徨的在屋子里转了十几个圈子,最后像是要透一口大气似的,不由自主的凑到了窗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