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鹤平时话不多,也是头一次能这么条理清晰,逻辑明确的阐述,甚至说服了头脑发热的颜盐。
曲鹤继续补充道:“这个节目马上就结束了,你去了,她也是在忙,没空和你说话。”
舞台上的节目的确快要结束了,主持人已经接到了通知,耳麦中的导演的声音絮絮叨叨的:“多拖延一会时间!”
舞台上的最后一组也已经完成定型,准备下台,主持人不着痕迹的摸摸耳麦,表示收到。
唐棠这次造型,绷带是其中的一部分,只是那上台前还雪白的绷带,下台的时候,已经被缀上了点点血色。
只要再勾勒那么几笔,就像一株栩栩如生的梅花,傲然挺立。
“换绷带是没有时间的,因为这个单的特殊,不能打结,只能全靠绷带互相压制才保持不掉的。”
“只有20分钟不到的话,再完成这个造型非常困难。而且我那边绷带也不够了。”
造型师果断拒绝了,重新造型的提议。
“但是如果拆了的话,伤口会彻底暴露在空气中,这样只会接触到更多的细菌。这样造型也不完整。”
“那就填几笔画成画吧。”
唐棠采取回了第一个建议,道:“只要避开伤口,应该就没有事,而且只有几分钟的时间,不会被污染的。”
即便有了当事人的保票,造型师也仍旧不敢轻举妄动。
列举了自己化妆箱里的多种材料,一一向随行的医护人员展示过后,才找到一种稍微安全的化妆品充当颜料。
“应该只是破皮,没事的。”唐棠见人小心翼翼的模样,听着前台观众的声音,知道自己时间并不多。
“确定不疼吗?”造型师手不敢重,轻飘飘的生怕弄疼了糖糖。
“没事,您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