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迈步坐到楚如涣身侧,看了安王妃一眼后,动作自然的着手泡起桌上摆放的红茶。
安王妃默默的窥她心思,按照初儿所说,昨夜应该已向顾翎之坦白言明身份,无论怎么想都不该是眼下无异于平日的神色才对。
说的轻巧些,燕檀初隐瞒了她这么久自己的身份,乍一知晓,定会是气恼愤怒的。
往大了说就是,燕檀初欺骗了她,骗她的心骗她的人,全然不知真相的投入进去,眼下又有圣旨赐婚,是想脱身也无法。
就是有爱亦免不了伤心难过,甚至说是痛不欲生,责怪厌恶排斥这些情绪发泄也都是应该,可面前的顾翎之全然没有这些表象。
楚如涣猜不真切,说出那件连小世子都不知的事前,她要确定顾翎之不是曲意逢迎的与燕檀初在人前扮演恩爱夫妻,虽是初儿深爱的人,可若是因为受圣旨禁锢而心不甘情不愿的委身,她也可以不顾天下人的眼光去殿上退婚。
强扭的瓜不甜,将满是隔阂的两个人绑在一处,往后的生活便都是苦日子。
不能确定燕檀初昨夜是否和盘托出了惊天秘密,安王妃索性不再胡思乱想的猜测,直言问道“翎之啊,你可知初儿的身份”
一直在等楚如涣这句话的顾翎之,明白安王妃是已经想清楚了,巧的是茶也泡好,双手端起一杯茶敬过去温声道“我也是昨晚才知晓的”
听着顾翎之没有含糊的回答知或不知,而是坦言了准确时间,楚如涣一扫心中那份担忧,交心的同顾翎之聊起来“那翎之可怨他?”
“不怨,只是心疼他”顾翎之话里浓浓的怜惜,让安王妃心中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