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跟着去过几次,白襄国也是个民风开发,地理富饶的地形奇特的邻国,幼时玩耍的记忆在脑中回顾了一番。
看着在茶桌前大口吃牛肉的吕赫,小世子本想说给自己留些,不过一想,算了,吃完了再叫好了。
在桌前坐下,燕檀初拿着手中的书一页页的翻看着,其中竟有母亲给自己讲过的小趣事。
书不厚,自觉没过多久,一本书已经剩不下几页了。
揭过最后一张书页的手停顿下来,尾页空白处,有一行娟秀间中不失潇洒大气的字迹,纸上书:连雨不知春去,一晴方觉夏深。
此时正处盛夏,这印在书中的诗句,是否是近几日落笔而留的呢?
看着这字,燕檀初不自觉想起昨天傍晚暖色黄昏后,护城河水边那抹水蓝色的倒影。
想着倒影,就又想起了午间玉器店内铭刻在心中的那双,长睫阴影下淡然清亮似有星光的眼。
酒足菜饱的将军公子,回头看燕檀初捧着一本已经看完的书神色木然的发呆,再看了看桌上被一扫而空的酒碟,有些不好意思,尽量不发出声响的移动到门口,轻轻拉开门,对侍候在门口的小厮,又报了一边刚才所点的菜名。
另一边的澜画也正跟顾翎之说着这事:“翎之,此时留在你书房的两个人,你猜猜是谁?”
琴棋茶画四人,是自幼在派中被师傅挑选伴自己练功学习的,四人都比自己大些,琴棋长了两岁,茶画长了三岁,本就亲厚,顾翎之都以姐姐相称。
松了松因伏案看书有些僵硬的肩膀,侧躺在身后软榻靠枕上:“听暗侍说,是两个生面孔,既然是生面孔,你叫我怎么猜”
澜画看着她毫不在意的自暴自弃,无奈也不卖关子了,直接道:“那个身量少矮些的,应该是安王府世子燕檀初,那个身量高又黑的,应该是近日回来的将军府公子吕赫”
听着她话里的两个应该,顾翎之有些好笑:“你都不确定?就应该应该?”
听着她语气里的嫌弃,澜画这次换上了自信肯定的语气:“虽然我也没正眼见过这安王世子,但总比年初刚来的你知道的多”
“你年初刚来,后脚这安王世子就远赴边关了,你肯定是没机会见,但我在这五年间,虽没瞧见过正脸,却也窥见过侧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