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佐家里很古朴,雕花板,木质书柜,里面放的都是名著,除了最顶上一排澜江的书。

这里不像是寻常二十多岁女孩的家,没有太多烟火味,无论来多少次都给人这样的感觉。

转念一想,学中文的女孩子,有一定文学涵养,追求不同也很正常。

房子里的沙发和套件都是黑白灰色系,电脑和桌子也在客厅,屏幕亮着,远瞅上去大概是开着word文档,密密麻麻的字。

出于隐私尊重,韦江澜没凑过去看。

邻居间户型差不多,客厅凸出的窗台,大理石板,秋佐摆了盆金边吊兰在正中央,不大不小,像个短发姑娘。

盆里泥土润湿饱和,常浇水。吊兰明明是摆在通风口处,叶片上却纤尘不染。

韦江澜敢说,这吊兰摆了起码有一个月。

那天她收到了法院传票,晚上闷坐在窗台抽烟,窗户外飘进来老太太们的阵阵谈话声,关于子辈孙辈房子车子的琐事。

她不想听,眼神四处晃荡,落在对门家的小窗台上。

有个姑娘正趴着,手里拿了块抹布在擦叶片,仔仔细细,一遍又一遍。

嫩绿的叶,像是在她手里生机勃勃地绽开。

白瓷一样的牙齿,不留灰尘的角落。

很爱干净的姑娘。

韦江澜这样定义。

厨房里,秋佐从吊在挂钩上的袋子里抓了几个干辣椒放在一旁,等会炒酸辣土豆丝的时候加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