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活动老师们最好也百分百参与,”校长笑皱的脸是不容置疑,“刚才仪式上都说了,还有跑操,两个老师必须带着。”

于是她俩像逃课被逮住的小学生那样灰溜溜又跑回去。

由于学校人太多,提供不了那么多拉胚机,统一还是纯用手捏,然后集体烧制。

教陶艺老师把褐色陶土挨个分发下去,一人一大块,秋佐挽起袖子,仿佛是在看着板上的大白五花肉那样信誓旦旦。

但是这件事情对于她,却远远不如做饭那样简单。

“正好给我外甥女捏个泥人吧。”宋珂阳说,“你也可以做一个给家里的小孩。”

小孩?

秋佐很少和小孩往来,想不起有谁可以送。

不给蓝天捏了,之前她和蓝天去陶艺制作坊里体验过,用拉胚机做出来的都七扭八歪,蓝天最后咆躁地说自己再也不想看见这种东西。

秋佐想,给自己一个,倒是可以再给邻居捏两个。

韦江澜有个外甥来着。

秋佐轻轻把陶土掰成三份,幼稚地放到鼻尖嗅了嗅,普普通通,没什么味道,也没有地里泥土携花伴草的香气。

“做什么形状好啊?”

凑过去看宋珂阳的,她似乎比秋佐还踌躇。

“我打算先给我家那位做烟灰缸,”宋珂阳说,“他职业是刑侦,工作压力大,免不了有烟瘾。”

宋珂阳二十六岁,和男友长跑八年,年初已经订婚了,秋佐还是她的预定伴娘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