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佐已经走到她跟前,单薄的t恤被灌过来的凉风吹透,还有身上的汗,后知后觉有些冷。

雨后的风,加上是半夜,又湿又重。

烟灰缸就在韦江澜手边,里头满满地堆满烟头,不经意间,她居然抽完了一包。

韦江澜先把烟灭了,又关窗,随即长腿一迈,从窗台下来。

秋佐看着她熟练动作,想到自己腿短,每次关窗户半天也爬不上去……

“你大概捂出汗了,赶紧回去吧。”韦江澜声音很哑,像握不住的一把粗沙砾划过。

是夜深了,还是浸过烟,亦或,两者都有?

看了秋佐片刻,她无声叹口气,把身上穿的外套脱下来裹住她,露出自己上身的白t恤。

“你怎么了?”秋佐问。

外套上还有韦江澜的余温,暖融融的,围在身上,浑身像要烫起来。

只是洗衣液味儿淡了,烟熏火燎更甚。

奇怪,她心底里竟没有反感。

秋佐拇指食指下意识捻着耷拉下来的袖口,抿唇,在纠结,以她俩目前的交情,这么问韦江澜会不会恼。

韦江澜低声催促她:“没什么,快回去睡吧。”

秋佐鬼使神差握住韦江澜手臂,比外套暖和一些,细,且结实,是常年练出来的。“你抽烟了。”

“是啊,”韦江澜语气和脸上都叫人看不出情绪来,“怎么,不能女人抽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