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胡思乱想着,她被车灯晃了一下眼睛。白色轿车停住了,玻璃窗降下来。
韦江澜穿着深绿色v领薄衬衣,外面套件棕色的毛呢外套,与车灯照出的暖光几乎融在一起。
她停好车,摘掉蓝牙耳机。
洒脱而连贯的动作,举手投足都令人深陷,秋佐不禁想,这人必定是造物主精雕细琢后的满意之作吧。
她主动往前走了几步。
韦江澜真正见到秋佐的那一刻,无数言语瞬间涌上来。
譬如这些日子是怎么一步一步挨过来的,譬如渐缠进她骨头里的思念。
可末了,她只是握了握姑娘的手,问:“等了多久?冷不冷?”
显然是多虑,吹了三小时的风,韦江澜的手比秋佐的还要冷的多。
借着半昧灯光,秋佐抬头看到女人眼里的血丝,心忽然被揪起来似的,开了三个小时车,大概会很累。
还有她那双冷得像窖里浸过寒气的手,秋佐甚至顾不得两人暧昧不明的关系,伸手就去摸她冰凉的脸。
猜测被印证:“你路上没关窗,是不是?”
秋佐这一说,韦江澜果真感觉头更痛了。
她确实是后来怕秋佐责怪才想起来把车窗升上去的,本来想在楼下走两步,暖和了再上去找姑娘,谁知道她一直在楼下等,来不及了。
被拆穿也不惊慌,韦江澜用略撒娇的语气:“我们先上楼吧,冷。”
这样秋佐是真拿她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