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她一直压抑着的消极还是露出端倪,这是数日里来她问出口的最犀利、最难回答的话。
对方还是她中意的姑娘。
刚想打个哈哈过去了,秋佐已经给出答案:“澜江。”
二次元的纸片人么。
一种叫郁闷的东西,头一次袭击韦江澜。头脑发晕,心尖泣血。
这姑娘,扎人心真是一把好手。
如果是站着,韦江澜肯定会打个晃,说不定还会一个踉跄摔个跟头,幸好是坐着,她还能维持风度:“天晚了,回去睡觉吧。我送你回去?”
秋佐再忍不住,扑过去搂着韦江澜的脖子,埋在那一片香气里,泪掉在韦江澜的颈间。
如果是韦江澜告诉她说喜欢,就算要秋佐上刀山下火海她也要答应。
可是加上澜江的身份,她现在答应不了。
学了十六年语文,阅读理解做了无数,自己刚才脑子一抽说出的屁话有多伤人,秋佐清楚极了。
如果换作她听见,肯定先抱枕杯子茶几沙发能掀的掀能扔的扔,然后撂狠话“每天给你做饭真是喂了狗了”。就算没这么夸张,她肯定也会对对方爱搭不理个一年半载的。
韦江澜云淡风轻地问“我送你回去”,蕴含了多少委屈,秋佐不是没数。
她就算明天若无其事地载秋佐去省会城市,继续好言好语追着哄着,也不是没可能。
“你就当我都是放屁行吗,我不回去。”秋佐呜咽着说,“就赖着你,不走了。”
“乖你先起来,”韦江澜拍了拍她,“要被你勒的喘不动气了。”
秋佐手臂卸了点力道,还是抱着不放:“那你别喘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