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佐脸红得要滴血,心尖好似被放了捆眼花,噼噼啪啪地炸开,炸出绚烂和悸动来。

不过看韦江澜的眼神,听她的语气,好像是真生气了……

到一半被迫放手,估计谁都不会开心吧……

韦江澜打完电话把手机递给秋佐:“她等会把医院地址发过来,我开车带你去。”

“好。”

该准备走了,韦江澜侧头看着秋佐脸上潮红一片,人随呼吸起伏,迟迟没动。

她忽然想到:“还好吗?用不用我帮你处理一下?”

秋佐不知道她指哪方面,但是心里清楚如果再说下去就没法出去见人了,撑着打颤的腿起来,把必需物品带好,跟着韦江澜去取车。

高新月奶奶住院的地方在秋佐家不远,韦江澜开车带她到门口时已经是好几个小时以后,高新月一直在门口站着等人。

风一吹,秋佐本来就站不稳,更打了个趔趄,跨过障碍的时候幸亏韦江澜手快,不然差点摔过去。

韦江澜牢牢扶住她:“我可还没对你下手呢。”

秋佐:“你别说话。”

单独病房,形如枯槁的老人虚弱地躺着,一双眼睛说不上是睁开还是闭着,皱巴干瘦的人,气若游丝,生命力比秋佐见她那次还要衰颓。

饶是秋佐跟着韦江澜恨高新月,看到这一幕眼眶也直发酸。

“奶奶。”秋佐弯下腰,轻轻唤她,“我来了。”

老人缓慢睁开眼的动作,做了快有一个世纪那么长。

她像隔着一口痰发声:“你是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