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佐也沉默下来。

那个老太太,居然真的是见最后一面。

有种后知后觉的钝痛感。

“官司她已经交给律师了,说会承认一切指控。”

秋佐不知道至亲之人的离开对高新月是怎样的影响,大概是一番挣扎,恍然发觉忙碌到头一无所有,于是最后做件事来赎罪。

如何如何的心理历程,都与她们无关了。

“小佐,”韦江澜笑里掺着苦和欣慰,“我……”

我终于不再会为身边人带来抨击了。

我是那个值得你喜欢的澜江了。

秋佐一直瞧着她,看她很难得地语塞。

韦江澜低声问:“过来,抱抱。”

秋佐乖乖地落入她张开的怀抱,她还穿着睡衣,韦江澜也是,丝绸的面料,顺滑舒服。

韦江澜鼻尖蹭了蹭她的黑发:“刚洗过澡?”

“嗯。”秋佐声音闷闷的,“我听话吧。”

两个人就这么抱着,彼此的温度渗透缠绕,在这个静谧得不能再静谧的夜,像硬生生把黑暗撕破一个口子。

“香喷喷的。”韦江澜轻轻嗅了嗅,有洗发水混着沐浴露的清新味道,并不显得突兀。

或许是贴着韦江澜的脖颈,秋佐脸越来越烫,她的困意一扫而空,同样浸在韦江澜身上的淡柠檬皂液香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