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你要假装跟我不熟了是吗?”
“你还是我的sweety heart”
“所以你要跟你的sweety heart装不熟了是吗?”
这是迪兰第一次听见这么亲密的称呼如此顺畅的从西园寺嘴里说出来,他转头看了一眼西园寺的表情,正撞见他冲自己抛来一个小k。迪兰这才反应过来西园寺竟然维持着一本正经的表情,不动声色的跟他玩梗。
一向只玩别人从未被耍得晕头转向的白二狗哪里受过这种委屈,他飞身扑向无辜作恶的小恶魔,伸手就挠人家腰上的软肉。西园寺还处在对肢体接触没习惯的阶段,浑身上下都敏感得很。迪兰挠他,他就一直在躲,躲来躲去,小打小闹最后变成了野火燎原。
西园寺喘息间问:“开心吗?”
迪兰吻着他回答:“当然,我做梦都想象不到我连训练都可以和你一起。”
迪兰这句话说的是认真的。他从最开始在赛场上认识西园寺就知道他们两个完全不同,性格不同,节目风格不同,节目的得分点不同,训练体系也不同。但他就是会被西园寺吸引,就像他小时候第一次上冰场一样。
迪兰自小在舅舅家的葡萄酒庄长大,整个童年都充斥着灿烂的阳光,甜甜的葡萄,不过那时候他还不能拥有香醇的酒。他那时候整个人是炙热的,真的像个总是在发光发热,一刻也闲不住的小太阳。舅舅眼见着管不了他,深深觉得这个小外甥哪天都能把自己的宝贝葡萄园给炸了,就又把小孩扔回了姐姐姐夫身边。
迪兰跟着爸妈回了洛杉矶,偶然间跟着爸妈生意伙伴家的孩子一起上了一次冰场。小太阳像是从来没见过冰一样,把手贴在冰面上不愿意放开。从此小太阳的炙热一点点降成了温暖,他所钟爱的风也从舅舅庄园里永远热气腾腾的,变成了在冰面上滑行时带起来的泛着凉爽的样子。
他开始走上花滑之路后,不说一路顺风顺水,也足以称得上是稳扎稳打,很少掉出前四名的区间。眼见着小太阳又要膨胀起来,这时候西园寺带着一股看起来比冰还冷的气势闯进了他面前。
就像他无法抵抗花滑的魔力一样,他也没法控制自己不去靠近西园寺。天知道他蹦跶了二十年从没遇见过这种类型的人。
不知道是因为迪兰的眼神太不掩饰,还是妈妈对他太过了解,怀特太太曾经一针见血地指出:“你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啊!他比你厉害很多的呀儿子!”
迪兰更清楚这一点,他甚至不觉得自己会和西园寺一起在赛场上走很久。单人滑本就是非常个人的项目,就算是同一个俱乐部的选手都会在训练上或多或少的保密,更别提他们这样不同国家的。他本来已经做好了假期之后小半年都没办法见面的思想准备,现在这三个月的短训完全就是一个从天而降的大礼包,他真的没想过西园寺愿意把自己的世界向他开放这么多。
西园寺似乎总是会走在他前面,比赛拿奖牌是这样,确定关系是这样,见家长是这样,就连敞开心扉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