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西:“兄长,你赚的第一笔钱是怎么来的?教教我。”
方达曦也没说阿西这心思成或不成,倒直接带着人去马场给他挑了匹马。
方达曦落坐在马背上,伸手将阿西拎上来按在了身前,教他如何握缰、如何打浪与蹬鞍。
方达曦:“执月,这马的肺比象的还大,是好马。你的身体要跟马一起动,马背长也脆,不能死坐着,会伤到它的背。”
阿西后背贴着方达曦的胸膛,仰着脖子去瞧身后的方达曦。
阿西:“我怎么长得这么慢?还不到你胸口。”
方达曦:“可闭嘴吧,怎么就长的慢了,开春才做的裤子,立夏就短了一截小腿。长什么大,怎么?你想篡位?”
阿西:“我长大就能赚钱,给你花。”
方达曦的心里孵出一只鸟,一会儿撞进他心里,一会儿再飞出来,毛茸茸地心想着,怀里的小玩意儿还挺知道疼人。
“你想给方揽晖钱花?了不起!”方达曦将阿西握缰绳的小手,包在了自己的掌心里,“咱们执月想钱了是不是?那就从今天算起!”
二人骑着新得的马又招摇去了沪城的庆安寺。
方达曦名声在外,庆安寺的住持同他一道立在佛像前,一时不晓得要怎么往下按排。
奸臣与奸商有拜神明的习惯与习俗,方达曦这类明匪,哪个晓得他们心里敬重的是什么呢,设或人家心里根本就没个可供敬重的形象在呢!
住持:“咱们去殿外吧,真佛不必拜泥佛。”
方达曦笑:“大师这话是要在这大殿里杀了我了。还是容我拜拜吧,不拜佛主,也拜拜我心里头的欲望。”
住持瞧着方达曦,这人身量高得很,殿外照进来的阳光,叫他伏拜的影子直盖到了佛像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