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达曦:“头面还不还,我不看重。可是咱们沪城的点心,费爷还没尝呢。”
费幼卿:“不尝了!”
方达曦:“费爷刚刚不是说了‘好’?我都鳏居三年了,费爷不成全?”
费幼卿:“方达曦!你申帮在沪城能跺脚,可别忘了肋骨条上还支棱着我们费家人的刀呢!你记着,春风得意布好局,四面楚歌才有退路!”
方达曦一把抓起桌上的擂沙圆,往费幼卿的嘴里塞。
方达曦:“吃!”
费幼卿:“你要死!”
宋戈冲了上来,一脚踹上了费幼卿的小腿,叫费幼卿跪在了方达曦的跟前,又扳着费幼卿的脑门令他仰着头,叫方达曦方便喂。
方达曦:“费爷,没尝出虾皮味儿的吧?可不,全是豆沙馅的,哪儿来的虾!费爷的心思全长鸡巴上了,不晓得什么是做羊就练好腿,做狼就练好牙。那就打今,也往脑子里记些东西。费爷也来方公府上坐过了,那就记住,以后啊,真不能把手伸到我家人身上,我会生气。”
饶是宋戈力能扛鼎,可拉拽费幼卿这吨位也是怪废一身劲儿的。瞧着宋戈提手就要将费幼卿往茶几上砸,方达曦忙给拦住了。
费幼卿:“揽晖,揽晖啊,我早晓得我们还有些情谊!你不舍我。”
方达曦:“小宋,人往地板上砸就行,地板便宜!”
等费幼卿顶周全立体地挨了一顿沪城特色的打,方达曦又叫人给他扔去了静蝉路的大道上。
方达曦远远瞧着这死泥似的活人,叹了口气,再匆匆折回去瞧阿西。他顶担心小弟被府里刚刚的阵仗吓狠了,也未可知。
可明晃晃的书房,方达曦瞧着阿西跟楼上练书呢!人百年老树似的扎在书桌前,八风不动。
方达曦都赞叹了:“方执月,你这心理素质过得硬啊!楼下刚刚的动静可都是因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