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嫂:“又气我!躺回去!”
吴嫂放牛似的将方达曦赶回了床上。
方达曦:“吴嫂,我想喝紫米粥。”
吴嫂:“行啊!我这就给做去!您有想吃的,我就好办,您一说‘随便吃点’、‘吃什么都行’,我就脑仁疼!那最难办!”
等吴嫂顶乐意地飞蹿出去,方达曦才放心大胆地咳出来,胸膛里缺了块不打斤重的肉,还真怪疼!
床头柜上摆着医生开的吗啡,方达曦起身拧开,倒去了窗外,又兀自挪回床上,凭着自己忍着。
阿西进来时,正好瞧见,走去方达曦的跟前,问他是不是怕上瘾。
方达曦:“瘾能戒,这玩意是能止疼,可害人,我都神经了。昨天疼得不行,我弄了些,才一会儿,我就瞧见你光着身子,在我床前给我读圣经。这给我吓得!哪儿还敢用!”
阿西的大眼睛懂事儿似的盯着方达曦。
阿西:“兄长,我愿意光着身子到你床前,可我才不给你读圣经。”
方达曦:“什么什么?”
阿西平时像个老核桃似的,没个锤子或门,轻易不肯露出瓤。今次偶然漏出来了,没等方达曦从他这话里真咂么出什么,他就河蚌似的将自己又合成个紧密。
阿西:“兄长,我想请您帮个忙。”
方达曦:“只要您小爷别是叫我给你去蟠桃园偷王母娘娘的桃儿,旁的咱都好说。”
阿西:“八月就要大学入学考,我化数不大好,兄长得闲帮我辅导辅导?”
方达曦:“就这?好说!”
阿西:“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