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尔是真的怕了，这种涉及到空间以及比空间更隐晦的抽象，还是应该保持足够敬畏的好。

“恩，走吧。”

马歇尔也怕了。

声音刚落，两人的身影消失在纯净乳白的空间里。

而在两人离去的瞬间，空间内的一切就都已消失，不留一丝痕迹。

凯尔的意识体没有出现在马歇尔导师的心神空间中，而是直接来到了外界。

“时间已经够久了，再长恐怕会对你的身体有所损伤。”

多久了？

在心神空间以及二重意识体空间里，凯尔对时间的概念很模糊，似乎很久很久。

念头一动，意识体回归到心神空间，心神剥离，漩涡形成。

凯尔恢复了身体的感知。

整个身体好像被重新注入了活力，心脏好像大功率发动机，重新开始泵血。

身体的每一处器官重新运行。

凯尔晃了晃脖子，手臂，手指，甚至全身都活动了一下。

“导师。”

“恩，感觉如何？”

“还好。”

“恩，那你对灵魂迷宫有什么想法吗？”

“额，想法太多了，不过全都是问题，这应该和我所掌握的知识有关，没有足够解决问题的支撑。”

“呵呵，你能认识到就够了，以后可以慢慢学。”

“导师，我有一个很急迫的问题想要解答。”

“哦？说出来看看。”

凯尔低头沉吟片刻，似乎在组织语言，想要将问题描绘的简练一些。

“您说灵魂迷宫在意识体抽象出来的空间内，而意识体内的空间不想便不存在，那灵魂迷宫还存在吗？”

“存在，它仍旧以某些信息存在于你的意识体里，当你想时，他便会存在那里。”

“灵魂迷宫也是意识体交互的一种体现，既然灵魂迷宫可以一直存在，那意识体交互的另一种体现记忆，为什么就不能一直存在？”

“呵呵，凯尔你真是聪慧的孩子，不过你还是多读书吧。

灵魂迷宫之所以一直存在是因为会一直被想起，而那些记忆，即使最普通的记忆，只要你不停想起也会恒久长记。”

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