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晟,你和云溪在我心里都是我最疼爱的人,我不想让你们任何一个人受伤。我了解你,也了解他,但你们都不了解傅家基因的可怕。多少代,多少年,我们不停的重复前人的过失,不断地重蹈前人的覆辙,一代一代就像是一个个轮回。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而我们却是那么的无力。”
傅老爷子站了起来,走到了傅晟的面前,低头看向了他:“阿晟,不要过于相信自己,否则今日的笃定,将会是你来日后悔的墓碑。”
他不堪重负的拍了拍傅晟的肩膀,那一瞬间,像是老了十岁,一张饱经风霜的脸显得异常的枯槁憔悴。
光影沉下,傅晟的影子越发的深沉,拓在地上的阴翳似烙下的沟壑。
他忽的想起了傅清正和他说的话。
“阿晟,你以为只有我是这样的吗?其实你最敬爱的爷爷同我一样,残忍起来的时候直教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你的奶奶为什么早早的便去世了,你真的从来没有怀疑过吗?在这个傅家,没有谁是真正干净的。”
在这个傅家没有谁是真正干净的
今日的笃定,将会是你来日后悔的墓碑
阮家客厅,琉璃灯盏明晃晃的挂在穹顶,光线白的愈发的刺眼,照在人的脸上,连脸色都显得惨白。
夏晓兰一直在哭,心中的酸楚像是止不住的豁口,不断地涌出,不断地酸涩。多年来未能陪伴在阮云溪身边的伤感与悔意,在心中翻涌不歇。
阮寒笙坐在她的面前,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嘴角耷下,尽是苦涩。阮云溪则紧紧的握着夏晓兰的手,眼尾微微有些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