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

颜乐觉得惊奇，她记得李明在异变之前也不似现在这样…犹如一个全身骨肉萎缩的人…

“魔龙的元神碎片看似赐予他力量，但是实际上只是当他是一个临时载体，吸食的是他的精气和血肉，如今碎片被取出，自然也显出了被碎片吸食过后的模样。”

白雪韵耐心地解释着，把仙帝绫一收，那泛着黑气的东西就隔着仙帝绫握在了白雪韵的手上。

李明痛苦地低吼着，白雪韵和颜乐的目光随即落在了李明的身上，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口吐白沫。

“我…只是…想变强啊…我没有错…”

李明看了看那群依旧在瑟瑟发抖的村民，身体渐渐停止了抽搐，最后那突出的双目渐渐失去光彩，化作了一片灰白。

白雪韵轻蹙了眉头，看了看那群村民，眼中没有悔过，只有对眼前一切的恐惧和害怕。

“你走吧，不要再回来这里了。”

白雪韵转头看向蛇妖，蛇妖眸中的眸光闪烁，轻轻应下，明白白雪韵的意思。

有些仇恨和想法，有些刻板印象，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改变的，白雪韵看到的，他也能看到，或许这里已经不是他可以栖息的地方了。

“去七星宗山脚，只要你潜心修行，日后修为可大成。”

白雪韵说完后，手中灵力打出，一道火光落在了李明的尸体上，随即燃起了熊熊烈火，甚至能嗅到一阵恶臭从火光之中传来。

蛇妖看了那堆火光一眼，叹了口气，转身离去，那落寞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之中。

白雪韵看着那些村民，美眸之中看不出情绪，仿佛已经看惯了世间的世态炎凉一样凉薄，只是最后，她还是轻叹了一口气。

颜乐忽然就明白了，有些历练是看透了人性后的一片苍凉，比如现在的白雪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