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几位贵族小姐一一告别,除了在楼上换衣服的伊桑不在场。萧时步伐轻巧地出了宅邸,心情愉悦地走在干净无人的甬道上,庆幸自己颇有先见之明早早支使车夫离开,让他们晚上再过来。

现在约莫下午四点,三个小时应该足够去平民区晃晃路了。

萧时感叹今天还真是诸事顺利,虽然土里埋尸这事的确膈应人,但也轮不到她管,中间说不定弯弯曲曲藏了一堆数不清道不清的隐情,她没兴趣它们扯出来,也扯不动。

在陌生异世界,萧时胸无大志,只想做条美滋滋晒太阳的咸鱼。

下一秒,一根木棍刮着风速挥向萧咸鱼脑袋。耳边炸出“嗡”的一声,萧时笔笔挺挺往地上一倒,不得不说,那模样的确像是一条被曝晒成干的咸鱼。

把人砸晕的侍从脸上不见丝毫慌乱,所有的人都在宅邸里,偌大的庭院里没有其他人。他扛起萧时飞快地朝一处隐蔽的小屋走去。

屋子里候着两个神情焦虑的女仆,其中一个黄发的就是撞到伊桑的人。

“哈德,你说夫人想做什么?”那人揪着围裙,不安地四处走动,“这位可是诺曼公爵的妹妹,怎么说也不能”

被称作哈德侍从沉默着用绳子牢牢系住昏迷的贵族小姐的手腕,没做回答。

另一位紫发女仆说:“诺曼公爵害死了大少爷和二少爷,夫人肯定忍不下这口气。”

说罢,她狠狠瞪了眼对方,埋怨道:“你今天差点害死我们,不过是送个药都能撞到人,要是露馅了,夫人惩罚下来怎么办!”

“这事怎么能怪我!”黄发女仆也因这事担心害怕了一整天,现在又被责怪,火气自然上来了,“你又没见过玛格丽特小姐的模样!那那可是吃人的恶魔,你不知道每次我多么害怕。”

“唉,老伯爵话是对的。”紫发哀哀叹口气,眼中流露出恐惧之色,“兰波家族被诅咒了,如果有一天轮到我们该怎么?我不想变成那样,丑陋又恶心,还不如死了好。”

因为这番对话,屋内一下安静下来,一种悲伤又紧绷的氛围在空气中弥漫。

两个女仆相视一眼,掩住脸,呜呜地哭起来。

萧时闭紧双眼,她其实并没晕过去,那一下下手够狠,打得她身子动不了但偏偏脑袋清醒,便将计就计假装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