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毫无起伏的语调里,白茵居然听得津津有味,她一锤定音:“萧时那个贵族小孩喜欢你。”
海洛面无表情:“啊?”
“是恋人的那种喜欢。”白茵手指胡乱地在嘴上点几下,蓦然想起自己没抽烟,干咳一声,忍住烟瘾,意味深长地说,“姐姐我今年三十二岁了,谈过的恋爱比你杀过的人还多。那个小姑娘,一定是看上你了。”
白茵最清楚贵族骄傲自大的本性,除非是恋爱,否则怎能让一个贵族小姐低下身段,不仅将海洛每日三餐照顾得好好的,还特意记下她口味偏好?
海洛宛如一个呆头鹅,除了“啊?”啥都不会说。
白茵见她这呆样,心中不妙,问:“你不会接下来要问我‘喜欢,是什么?’这种欠打的傻逼话吧?”
被戳破心思的海洛:“不会。”
“唔。总之,你现在就是她最特殊的人了”白茵挑眉微笑,将一丝长发撩到耳后,“对你来说,谈个恋爱也挺好的。”
这话她是真心的。
白茵一直以为情感薄凉的人适合做暗杀这一行,组织显然也和她一样的想法,基本上十个杀手里有八个是没心的。
但是,那八个却是比有心的两个要早死——都以自杀的方式干脆利落的离开世界,什么都没有留下。
后来,随着白茵人生阅历的增加,她明白了一个道理——感情薄凉,适合做杀手,却无法做人。
相较于白茵一脸沧桑,看破红尘的模样,海洛是一脸懵逼地离开,一脸懵逼地回到宿舍,一脸懵逼地睡不着。
同样睡不着的还有一人。
蜡烛在燃烧,格雷在哭泣。
听着耳边若有若无的“嘤嘤嘤”,室友们终于暴起,却见格雷正趴在桌上含泪奋笔疾书。
“你写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