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离惯了的祖孙二人,因着这一句话,皆是一愣,老夫人微有几分局促。

孔冶握着筷子的手微用力几分,神色复杂的看了眼孔老夫人,片刻后才答道:“是孙儿过错,劳祖母担忧,往后定会传信回府。”

老夫人是有些准备的,他们祖孙关系冷了十几年,要是他心有怨气驳她关怀,她也能接受,毕竟她是想开了些,他却未必能接受她突如其来的关怀,全然没想到,他会回她一句。

老夫人只觉得心口一烫,眼睛微微润了,忙喜应道:“好,好,以后定要记着。”

“好。”他依旧清冷答了一声。

老夫人转头看向程默不语的静和,心思一转笑着与孔冶道:“你多日未归,公主她心担忧,在自己屋里头置了个小佛龛,在里头跪拜了五日,你如今归来,她亦可放心了。”

突然被点名的静和,猛然抬头,略有几分不解的看向老夫人,她拜她的菩萨,从也不是为谁求的。

她忽而觉得坐在一旁的孔冶转头看了她一眼,她直觉不妙,挺直了腰板。

她正要出口解释,老夫人却又道:“你如今回来便好,静和,你也不必日日在西屋里头了,见你们夫妻琴瑟如此,祖母便也就安心了。”

话落,便见孔冶又应道:“祖母放心,孙儿明白。”

静和:“……”

你明白什么?她怎什么也不明白?

直到出了宁寿院的门,静和还晕晕乎乎,她总觉得错过了些什么事情,却又像是没错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