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当口,方才侍候在卫容与身边的老太监却来传话:“哪位是陶九思陶大人,哪位又是夏开颜夏大人?”
陶九思和夏开颜对视一眼,不明就里的出了列。
老太监见着二人,比划了个请的动作,示意他们二人外间说话。
陶九思和夏开颜只好跟了出去。
老太监一本正经道:“二殿下说刑部负责记录的大人,字写得太差,他难以辨认,又说两位大人写的一手好字,便遣小人请大人们过去记录一二。”
夏开颜暗忖:“二殿下编的这是什么借口。”
陶九思:“”
两人跟着老太监来到了临时充作大堂的一处偏殿,见几位大人都目光灼灼的盯着他们看,好似见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珍禽猛兽。
陶九思微微一笑,规规矩矩的给卫容与和各位大人行礼,接着无视那些大量的目光,携着夏开颜一道坐在了侧首,准备提笔记录。
孙忠明一拍惊堂木,厉声道:“下跪何人,报上名来。”
陶九思抬头一看,五花大绑的黑衣人被人按着跪在堂下,这人面色黝黑,颇为精壮,此时既不睁眼、也不开口,倒是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孙忠明见嫌犯不言不语,又喝问一遍:“下跪何人,速速报上名来,不然大刑伺候!”
那人悠悠抬了眼,嘶哑道:“要杀便杀,问那么多作甚!”
孙忠明陡然压力倍增,堂下犯人罕见的不配合,堂上二皇子又在盯着自己。
祝舜理忽然起身,走下台阶,围着犯人转了一圈,捏捏摸摸,好生奇怪,随后他兴平气和道:“脸和双手很黑,身上却很白,说明你常年在户外工作,这黑是晒出来的;不会武功双手却有陈年老茧,胳膊也很壮,应该是靠着体力谋生,大概不是农民便是苦工;口音像是京洛一带人士,应当家就这附近村寨。”
黑衣人身形动了一瞬,依旧一言不发。